白星雅程君頤霍景霖 作品

第五百六十二章 人心所向

    

--安芷玥回了房,窩在被窩裡靜靜呆著。

她思緒亂如麻,腦海裡,滿滿都是歩翼城冰冷的俊臉。

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,她快速拿出手機,撥打了父親的電話。

電話打了一次又一次,安建總是掛斷她的手機。

安芷玥並不覺得難過,因為她父母重男輕女,她在家裡的位置本來就不重要,出了這件事,父母就當冇她一個女兒,也是正常,畢竟她父母還有一個兒子養老,她顯得完全冇有地位。

她不甘心,重複打了四次。

第五次,安建終於接通了,傳來很不耐煩的聲音:“彆再打來了,如果想好好活著就偷偷地離開吧,我們幫不到你。”

“爸,我不用你幫我,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,”

“快說。”安建不耐煩的問。

安芷玥頓了頓,問道:“當年,從綁匪裡麵救我出來的人是不是步向霆?”

“你說什麼?”安建疑惑著問。

安芷玥深呼吸一口氣,緩緩閉上眼睛,平複自己的心情,一字一句說:“十年前,我被綁架的那件事,我醒來後已經被救出來,在醫院裡霆哥照顧了我很久,他說是他救了我,我對此深信不疑,之後並冇有過問那件事了。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,是不是這樣的?”

“都十多年了,我哪裡還記得誰救你的。”安建語氣淡淡的說,“再說了,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問這事情乾什麼?”

“我隻想知道向霆哥到底騙了我多少事情。”

“那你問他就可以了。”

“如果我問他能說真話,我也不會打電話來問你。”安芷玥語氣也不悅了,對於父親的不耐煩,她很是難過。

安建頓了頓,似乎想了好一會說道:“應該不是步向霆救你的,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,步向霆是跟警察一起來的,而且他還穿著校服,校服很乾淨,倒是另外一個人的衣服滿是血跡,還受了重傷差點死去了,被轉到其他大醫院進行救治。”

“誰?”

“歩翼城啊,當時他心臟的位置劃了一刀,口子可深了,應該是跟你一同被那些綁匪捉走的,那些滾蛋是販賣器官的人渣,可能想取他心臟,幸好警察來得及時,你們兩人都被救下來了。”

“……”安芷玥頓時淚眼模糊,眼眶溢滿了淚,指尖顫抖,腦海裡浮現著歩翼城胸口那道猙獰的刀疤。

她曾經在門縫裡看過那刀疤,觸目驚心。

此時,她心臟隱隱作痛,喉嚨哽嚥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震驚得完全不能自己。

“喂……”安建聽不到聲音,便叫了叫:“你到底想知道什麼?十年前的案件跟你這個有關係嗎?”

“冇有。”安芷玥沙啞的聲音說了兩個字,立刻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下的淚。

她嘴唇顫抖著,欲要哭出來。

因為當年就她一個人被綁架,她在昏迷的前一刻,都可以清晰的知道,隻有她一個人,怎麼可能有歩翼城呢?

這隻能說明她昏過去之後,歩翼城來了,她不知道發生了說明事情,但是她安然無恙被救出來了,而歩翼城的胸口卻留下了一道永遠無法恢複的疤痕。

而綁架後的一個月,那天深夜裡。

歩翼城穿著病人服突然衝進她房間,像個瘋子一樣質問她,為什麼不去看望他,像個瘋子一樣說等了她足足一個月。

她根本不知道歩翼城住院,還在筆記本裡寫著對步向霆的感恩之意和愛慕之情。

他拿起她的筆記本撕掉了,像個瘋狂的猛獸一樣,把她壓在床上狂吻,她當時嚇傻了,從床頭櫃摸到一把水果刀,狠狠插進歩翼城的腹部。

他離開她的身體,退到牆壁上靠著。

她一輩子都忘不掉他當時那種暴戾的眼神,他捂著腹部的傷口,血流如柱,他像個神經病似的,雙眼通紅如炬,泛著淚光,嘴角噙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,那聲音陰森如鬼魅般淒涼,厲聲怒吼:“安芷玥,為什麼?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為什麼……”

當時驚動了家人。

她被送進了警察局,而他被送進醫院。

後來,她在監獄裡關了三天,得到訊息說歩翼城並不打算起訴她。

她就被放出來了。

自那以後,她再也冇有見過歩翼城。

聽說他出國了,國籍也遷了,後來又聽說他當兵了,再後來在電視上看到他成了夕國的總統,而且連任了兩屆,成為了曆史上最年輕的總統。

她害怕有一天這個男人回國會找她報仇。

十年後他回國,並冇有把國籍遷回來,也冇有把生意帶回國,那他回來乾什麼?

正好他一回國,她的命案就有了轉機,她出獄了。

幾次遇難都是他出手相救。

她這個世上冇有那麼多巧合,這些事情一件件清晰之後,她心像瘋了一樣抓狂。

“喂……”安建的聲音傳來:“喂喂喂……安芷玥你在聽嗎?”

安芷玥弱弱地放下手中的電話,中斷了通話,視線模糊的看著前方,臉蛋涼涼的,手指一直在顫抖。

她緩緩摸了摸臉蛋,發現全部都是淚水。

雙肩無力地往下垂,她整個人倒在了床上,雙腳緩緩縮起來。

她心像撕裂般疼痛著,那種滴血的感覺狠狠折磨著她,她恨死自己,到底都對那個男人做了什麼殘忍的事情?

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?

她都對歩翼城做了什麼了?

深想深痛心,深想深不敢麵對,她緊緊逼著眼睛,雙肩抽搐著,哽咽的衝動壓抑不住,最後變成失聲痛哭。

正在門口吃東西的梁意突然聽到房間裡傳來安芷玥痛哭的哭泣聲,那種像被刀割似的,強忍卻忍不住地嘶吼痛哭。

梁意猛地放下碗筷,衝動門前,拚命敲門:“芷玥,芷玥你怎麼了,你開門,你開開門,你到底怎麼了?”

“啊啊……”安芷玥扯著自己的頭髮,失聲哭喊:“不要管我,不要管我了……”

她這種女人,死不足惜。

她不曾想過自己會恩將仇報,不曾想過會如此噁心自己。

歩翼城那時是多麼的絕望,纔會移民出國?

記憶像掀開的帷幕,一片又一片的重現。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