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珩沈若惜 作品

第182章 自殺

    

--慕容珩轉了轉手中的瓷瓶,之後緩緩起身。

“今日就到此為止吧,孤要回宮了

“主子

朱雀喚住他:“鳩夜的毒,雖然蕭問天說是冇有解藥,但是屬下覺得,也不能放棄希望,隻要是毒,必定有解藥的,屬下定會幫您再尋遍名醫,一定能找到解毒的辦法

“孤並非放棄

慕容珩拿著瓷瓶,眸光微斂:“孤正要拿著鳩夜回去,給世間最好的大夫看看,若是孤有希望,那一定是在她的身上

朱雀有些疑惑。

“世間最好的大夫?”

“嗯,你也認識,此人便是孤的太子妃

說罷,打開門,緩緩離去。

剩下朱雀留在原地,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。

氣氛這麼凝重的時候,還不忘記虐狗是吧?

*

次日,白洛一大清早便起來了。

準確來說,他一夜未眠。

白天見到沈之鶴那個樣子,太過震撼。

究竟是誰做的?

為什麼這般做?

而沈之鶴聽到他提及他身世的事,似是避之不及,實在是反常。

他身世怎麼了?

他印象中他一直是孤兒,流浪在了藥王穀的山下,直到六歲那年才陰差陽錯被蕭問天看中帶回穀中。

其中有什麼隱情?

蕭問天是你的仇人。

這句話又浮現在了腦海中。

白洛眸光沉了沉,之後用冷水洗了把臉。。

天微微亮,白洛便出了客棧,快步朝著沈之鶴所在的地方走去。

這次無論如何,他一定要問清楚!

可能是因為他來得太早,他來得時候路邊的乞丐和流民很少,厚重的霜鋪在泥濘的路上,帶著入骨的寒意。

找到那間破敗的瓦房後,白洛看見有兩個小乞丐正趴著門框,朝著裡麵張望。

他站在不遠處,問了一句。

“你們在這乾什麼?”

兩個小乞丐轉過身,臟兮兮的小臉上,神色很是驚恐。

“死……死人了!”

二人大喊著踉踉蹌蹌的跑走:“死人啦!有人死啦!”

白洛一驚,隨即馬上快步走過去,走進了那間破敗的瓦房。

看見裡麵的一幕,他瞳孔驟然緊縮。

隻見搖搖欲墜的瓦房內,梁上懸著一根繩子。

而繩子上吊著一個人。

正是沈之鶴!

“沈師叔!”

白洛大喊一聲,快步上前,一劍將梁上的繩子割斷,將人給放了下來。

一觸碰到沈之鶴的屍體,白洛的動作立刻僵住了。

身體已經冷了,看樣子,死了已經有些時候了。

他來晚了。

白洛的心瞬間沉了下去。

他穩住滿心的情緒,快速的檢視了一下沈之鶴的身體,他身上傷口不少,但是大多都是皮外傷和淤青,看樣子在這裡經常受人欺負。

而他右手的手指全都鮮血淋漓,似是新傷口,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弄破的。

檢查下來後,發現冇有彆的致命傷,隻有脖子上的勒痕跡能致死,屋內也冇有打鬥的跡象。

應該是自殺。

白洛擰了擰眉,心情極其複雜。

沈之鶴的這條線索……

斷了。

沈之鶴究竟藏著什麼秘密……

他變成那般不人不鬼的模樣也冇有尋死,而他昨日問起自己的身世,沈之鶴卻了結了自己的生命。

白洛想不明白。

他扶著沈之鶴,剛準備將他的屍體放下,卻突然發現不對勁。

他的胸口鼓鼓的,似是藏著什麼東西。

白洛伸手掏了下,發現是一團破舊的紙張。

他一怔,下意識的將紙張拿出來,打開了。

上麵密密麻麻,全是血跡。

是血字。

白洛一愣,隨即明白過來,為什麼沈之鶴右手的手指會鮮血淋漓。

是以血作墨,寫下了這封遺書。

白洛心頭突突直跳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他深吸一口氣,眸光微轉,掃了一眼血字的內容。

剛看了前麵幾行,他的瞳孔便驟然一震,晃動起巨大的漣漪。

【白洛,我一直苟活於世,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,等待著跟你告知真相,然後以死謝罪……】

白洛抿緊薄唇,竭力壓製住內心湧動的情緒,繼續看了下去。

外麵天色漸亮,冬日初升暖陽。

日光透過破爛的窗戶照進屋內,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。

白洛身處朝陽之中,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。

一股徹底的寒冷從骨中生出,將他的四肢百骸都凍僵了。

他死死咬著牙齒,感覺到已經有了血腥味之後,才逐漸從這冰冷的麻木中回過神。

短短的一封血書,他卻看了足足一個時辰。

良久,白洛將手中沾滿血跡的紙張揉成一團,攥在了掌心。

他用劍支著地麵,緩緩站起身,掃了一眼身邊的沈之鶴。

原本有些悲痛的眼神,現在隻有深冷的寒意。

屋內有一團即將燃儘的火苗,應該是沈之鶴用來取暖的。

白洛將一旁的乾草踢到了火苗上。

很快,火勢就大了起來。

隨後,越來越大。

等到已經有不可收拾之勢,他伸手將手裡的血書扔進了火堆,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沈之鶴。

“再見了,沈師叔

……

蕭雲溪獨自坐在了客棧旁邊的石階上,等了許久,纔等到白洛回來。

她立刻開心的跳起身。

“師兄,你總算是回來了?”

“你怎麼偷偷摸摸的跑走了,大清早的,你去哪了?”

“我聽說山下的風月場所多,你不會揹著我去逛窯子了吧?”

白洛站住腳步,掃了她一眼。

蕭雲溪站在原地,以為他又要跟以前一樣,跟她懟起來。

然而白洛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隨即轉身走進了客棧。

蕭雲溪站在原地,愣了一下。

剛剛白洛的眼神……

很陌生。

還有些冷。

蕭雲溪站在原地,打了個寒顫。

師兄抽什麼風?

開始走冰山美男路線了?

不等她想清楚,白洛已經從樓上下來,扔給掌櫃的房錢後,拿著包袱踏出了客棧的門。

蕭雲溪跟上去。

“師兄,你去哪?”

“回藥王穀

“啊?不去給糟老頭子要紫陽丹了?”

蕭雲溪眨了眨眼,隨即道:“行,反正趙天行也不想給,咱們冇必要再去求他,我們一起回去吧

說著,她笑嘻嘻的從自己的包袱裡掏出了一包東西。

熱乎乎的,還帶著香氣。

是一隻叫花雞。

她獻寶似的拿到白洛的麵前。

“掌櫃的說這家叫花雞是整條街味道最好的,我特地大清早去買的呢,師兄,我想跟你一起嚐嚐

說著,蕭雲溪笑眯眯的將叫花雞放在他的跟前。

聞著鑽入鼻腔內的香氣,白洛突然覺得一陣說不出的噁心。

他猛地一揮手,將她手裡的叫花雞給掀飛了。

“整天就知道吃,你很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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