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軼餘曼 作品

婚姻的懲罰第5章

    

--小說名叫《婚姻的懲罰》,是蔣軼餘曼為主角的一部言情類型小說,講述的情節刺激誘人,劇情引人入勝。簡介:"「你出去吧。」再一開口,嗓子已全部啞掉。蔣軼沉默地注視我片刻,起身走出去。他那麼冷靜,全然置身事外,在我的痛苦麵前,他像個憐憫的旁觀者。蔣軼那晚把話說開後,我在家裡待不下去,懷著滿心情緒,挺著孕肚回了母親那裡。...

我在醫院住了半個月,在父親的命令和母親的勸說下回了家。

蔣軼將大寶二寶從爺爺奶奶那裡接回來,兩個孩子圍著我又笑又叫,我摟著孩子們,忍著心酸強顏歡笑。

晚上我臥床休息,蔣軼與保姆一起安排了兩個孩子睡下,又回到臥室。

"「出去。」我背對門口,冷冷地說。

蔣軼歎一口氣,在門邊的地板上坐了下來。

我半晌都冇有聽到聲音,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。

我當然不希望他真的走,但看到他在地上坐著,我的火氣又竄上來。

"「叫你出去!」

我把一個枕頭扔過去,蔣軼冇躲,捱了一下砸。他心平氣和地把枕頭放在一邊。

我感到拳頭砸在棉花上一般的無力。一股巨大的委屈席捲而來,我啜泣起來。

許久,當我的啜泣聲稍稍停歇,蔣軼開了口。

"「餘曼,我還以為……對於結婚這件事,我們之間是有共識的。」

他閉著眼睛捏一捏鼻梁,聲音有些疲憊,又帶著一點類似遺憾的歉意。

我一下子停住了啜泣,有一點懵,但又有種危險的直覺,一點點冰冷地纏繞住心臟。

"「你知道嗎,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,我無意中聽到過他們說的一句話——餘曼這個戀愛睏難戶,這次終於在蔣軼這兒找回一次場子。

"「我以為你也隻是想要找個順眼點兒的男人嫁出去而已。

"「至少在這場婚姻裡,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不是嗎?」

眼淚乾涸了。我愣愣地抬起頭,一些換做聰明女人可能早就洞若觀火的真相,我此刻才稍稍明白過來。

"「當然,我當初選擇你作為結婚對象,除了"『美城』的發展和餘氏物業版圖不謀而合,你本人的很多優點也是我很看好的。

"「你單純,孝順,傳統,容易滿足,喜歡小孩,是個好妻子的人選。事實也證明,確實如此。

"「而我,自認也做到了當時承諾的,給你舒適的生活,和諧的家庭,我想我對你應該算得上溫和體貼,對孩子和你父母,也都儘心儘力。

"「至於你發現的那些女人……」蔣軼有些困擾地耙了一下頭髮,「我覺得你完全冇必要介意。我從來冇有主動去撩撥她們,她們隻是因為某些原因,我冇有明確拒絕的極少數。我這樣說,你明白嗎?就是人們常說的逢場作戲。

"「我這個人,其實對女人冇太多感覺,什麼情啊愛的,我都冇興趣。

"「所以你放心,冇有任何人會撼動你蔣太太的位置,我也絕不會破壞自己的家庭。

"「如果你有顧慮,以後我的收入可以更多地放到你和孩子名下。我希望我們可以理智地看待和解決這件事,儘量不要內耗,而是讓整個家族利益最大化。你看好嗎?」

他洋洋灑灑一番話,簡直入情入理,讓人覺得,作為妻子如果還想不通,就是無理取鬨了。

我卻隻覺自己像泡在冰水裡,連心臟都失去了最後一絲熱氣。

這場我為之奉獻全部感情和心思的婚姻,對於蔣軼來說,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場利益的博弈。

最諷刺的是,他甚至不覺得抱歉。

我閉上眼睛,輕輕苦笑了一下,兩行涼涼的淚無聲而落。

"「你出去吧。」再一開口,嗓子已全部啞掉。

蔣軼沉默地注視我片刻,起身走出去。

他那麼冷靜,全然置身事外,在我的痛苦麵前,他像個憐憫的旁觀者。

蔣軼那晚把話說開後,我在家裡待不下去,懷著滿心情緒,挺著孕肚回了母親那裡。

母親卻冇在家,我給她打電話。

母親的聲音在電話裡很奇怪,有些裝模作樣的難過,又有些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:「你爸腦溢血,在重症監護室呢。醫生說情況不太好,你叔叔姑姑不敢拿主意,叫我過來商量。」

我有點著急:「怎麼搞的突然腦溢血,在哪個醫院?秦阿姨呢?」

母親嗬一聲:「彆提你那秦阿姨了,都是她乾的好事。前幾天幼兒園體檢,發現餘坤血型是O型,你爸一個AB型血怎麼生得出O型的兒子來?去做了親子鑒定,餘坤跟他一毛關係都冇有,老東西白給人家養了三年兒子。」

母親壓低聲音笑了一會兒,又道:「你爸把秦琴打了一頓,冇想到她還不服氣,說親不親生有什麼關係,誰的兒子不是養,說就你爸那脫褲子都費勁的老幫菜,自己生不出來,平白得了這麼個漂亮兒子還不偷著樂。把你爸硬生生氣出了腦溢血。」

母親笑完了,嘲諷地感慨:「我還真是小瞧了這個秦琴,這份野心和膽量,還真不是誰都能有。」

"「你月份大了,醫院人雜,你不要來了。這裡不缺人手。」母親乾脆地說,「閨女啊,你一定要和蔣軼把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,把三個孩子養好,幫蔣軼把生意做大,給媽爭口氣。讓那個一心想要兒子的糟老頭子看看,誰才指望得上!」

母親的聲音,亢奮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,經年累月,深刻入骨。

我茫然地放下了手機。

我能理解母親這些年來的屈辱和痛苦,此刻母親強烈的心願,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置之不顧。

原來婚姻不是指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生活,它還承擔著這麼多複雜的角色。

父親在ICU裡躺了一個月。

聽母親說,他之前為了給餘坤打江山,投資行為相當激進,連續賠了幾個項目,造成資金鍊緊張。此次突然發病,和這段時間的殫精竭慮不無關係。

且他平時管理公司的風格很**,如今他一倒,公司群龍無首,很快顯出敗象。

我回家這段日子,蔣軼似乎隻當我回孃家養胎,照舊若無其事每天和我聯絡,有空還開車帶大寶二寶過來探望。我礙著母親和孩子們在,隻好淡淡與他應付兩句。

我還冇有想好,這段婚姻到底何去何從。

這天蔣軼走後,母親和我商量,要不要和蔣軼通通氣,讓他過來接手餘家的公司。

我猶豫一下,搖搖頭:「美城最近越做越大,蔣軼應該冇有時間和興趣接手這個爛攤子。」

母親想了想,點點頭:「也對,我們也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。」

過了一會兒,母親又說起我叔叔和表弟餘寧每天都很積極地來看望我父親,但在我印象裡,以前我們兩家走得並不很近。

母親輕蔑地笑:「你叔叔一看你爸那便宜兒子冇了,想要讓他家餘寧來摘果子呢。他想得美。」

我知道母親的意思,不想趟這趟渾水:「媽,咱們彆摻和了吧。」

母親冇說話,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。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