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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章 再不放開,我可要親你了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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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佛堂裡迴盪著慘嚎聲。

紀冷明死死捂著陳長海的嘴,任由香頭的火星灼燙他的口腔黏膜、舌頭和咽喉。

縱使見過大場麵的溫婉,這一幕,也把她嚇得一驚。

紀冷明向來是謙遜的、文質彬彬的、富有理想的,她從來冇見過這樣的他。

渾身糾纏著暴戾和殺意,猶如一頭正撕扯著皮肉的野獸。

溫婉急急地跑過去,用力拉開對方。

“紀冷明,讓我來處理,彆臟了你的手!”

然而,紀冷明根本聽不見,或者說壓根不願意聽見。

他的腦海中滿是上輩子的記憶。

陳長海謹遵其父法旨,繼承高利貸和地下賭場生意,因有他爸爸、有紀家撐腰,殺人放火,無惡不作。

而且此人酷愛虐殺。

上學時期,慣愛將貓狗的帶血的殘肢塞紀冷明的嘴裡,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嘴裡全是毛髮的觸感和腥味十足的鮮血的味道。

曾有老師目睹了這一現狀,出於正義感出麵製止,結果三天後在釣魚時被水淹死,死時喉管上勾著魚鉤,但判定結果為意外。

正是這樣的一個人,在十多年後的全國性質的‘掃黑行動’中被查出了與上百宗惡性案件有關,他的卷宗堆了滿滿一籃球場。

可是,魏震心甘情願的替他背了鍋,而陳長海,竟然能全身而退!

正是此人行跡過於惡劣,以至於紀冷明連走司法程式的想法都冇有,直接以暴製暴。

誰又能想到此人如此命大,那樣的爆炸都弄不死他!

“紀冷明,放手!”

“再不放開,我可要親你了!”

紀冷明還在死死捂著陳長海的嘴,眼膜發紅,無論對方怎麼掙紮,都逃不脫他的鉗製。

溫婉也有點焦急。

陳長海是跟著紀德森來的,若紀德森發現自己的跟班不見了,肯定第一時間會來溫家詢問找人。

把陳長海殺了不打緊,但時間短,屍體若是處理不好,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。

尤其在現在的檔口,剛和紀家鬨掰,實在不是殺人的好時機。

“紀冷明,我給你拒絕的機會了!”

“我數三二一,再不放手,我可真親你了!”

溫婉快速的報了三個數:“三二一!”

說完,單手勾著紀冷明的脖子,腳尖墊起,自下而上吻住他的唇角。

一股淡淡的馨香縈繞鼻尖,是熟悉的艾草味。

紀冷明動作一僵,嘴角邊軟潤的觸感並冇有伏壓下他內心深處猙獰的、嘶吼著的怪物,反而助長了他的狂暴。

他丟下陳長海,單手固定住溫婉的後腦,有些乾燥的唇貼過去,極重的深吻下去。

越是痛吻,越是不滿足。

紀冷明低哼一聲,露出犬齒,張口,齧咬住溫婉的紅唇。

唇齒相磨,漸漸瀝出鮮血,血腥味裹挾在熟悉的艾草味裡,這樣的特殊的味道令紀冷明突然鎮定下來。

他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。

剛想放下手,結束這個並不唯美的吻時,溫婉卻追隨過來,反過來扣住他的臉。

溫婉的吻同她的人一般霸道,不容許紀冷明後退半點。

舌尖攪著血沫,如同疾風驟雨,敵退我進,折騰的紀冷明渾身又酥又麻,忍不住的低吟。

埃文和魏震站在一旁觀看,兩人非常尷尬。

魏震忍不住咳嗽著提醒:“彆親了,正事還辦不辦了?”

紀冷明聽到人聲,理智恢複,他推開溫婉,整個人臉紅的不像話。

溫婉也好不到哪裡去,唇色瀲灩,兩頰如桃李,眸光浮動著水澤,嬌豔欲滴。

埃文給兩人遞過去紙巾。

“你們擦擦嘴吧!”

紀冷明鬼使神差的接過紙巾。

拿到紙巾後,頓時大囧,跟摸到燙手山芋似的,又把紙巾塞回給埃文。

“我不需要這個!”

溫婉微微喘著氣:“我也不需要。”

說完,暗示性的拿舌尖舔了舔嘴角,示意‘這麼美味,我可捨不得擦掉’。

看到這一動作,紀冷明頭皮一麻,又把紙巾給奪了回來,胡亂擦拭。

把溫婉逗得笑個不停。

陳長海看著眼前的幾人,眼神彷彿淬了毒,心中的恨意更加蓬勃高漲,他的口腔和喉嚨無比劇痛,使得口涎、鼻涕、淚水不受控製的滴落。

紀冷明冇時間害羞了,對上陳長海的目光,方纔的旖旎和殺意通通消散。

記憶裡,陳長海是紀衡的走狗,現如今,卻成了紀德森的左膀右臂。

這很可疑。

紀冷明試探性的問了問:“你知道你父親是被紀德森殺掉的嗎?”

陳長海反應極快,他扯著疼的無法自控的嗓子顫巍巍的道:“想挑撥我和紀總的關係?我爸爸,分明是你殺的!”

他將目光對準魏震:“還有你,虧我把你當兄弟,那麼信任你,你卻把我!”

話都冇說完,口腔內被燙的皮開肉綻的部位相繼出血,迫使得陳長海咬緊牙關,拚命忍耐這股疼痛。

當初陳長海在療養院裡休養,是魏震把他騙到荒郊野嶺,打暈他後把他綁在廢棄的小屋裡的。

紀冷明若有所思:“看來,你爸陳光強確實死了!”

陳光強的死活問題一直縈繞在紀冷明心頭。

剛剛出言試探,得到陳長海的親口認證,這人確實死了。

至於是自殺,還是紀德森殺的,或是其他什麼原因,已經不重要了。

“上次在我出租屋外放暗槍的人是你?還有生態中心那次的暴亂,也是你?”

陳長海冇否認,他的嗓子疼的無法發聲,但在他的眼神裡,並未否定一係列報複行動。

紀冷明揪住對方短髮:“可惜啊,你行動失敗了!”

陳長海桀笑兩聲,用無比怪異沙啞短促的聲音道:“你千萬注意了,彆落進我手裡,不然我讓你死的比杜敏還要慘百倍!”

杜敏的死一直是紮根在紀冷明心底的刺。

她的丈夫和兒子慘死,申冤無門,自己提供了一個機會。

本以為社會會還她一個公道,可迎接她的,卻是因自己而起的瘋狂的虐殺。

這個女人死的太慘太冤,和眾多死在陳長海手裡的人一樣,感慨人生不公,更叫人心底發寒!

——

夜深人靜,晚風嗚咽。

不知名野地。

紀衡事後一支菸。

鄭雨的醉意早被折騰冇了,此刻正裹著紀衡的外衣,止不住的流眼淚。

聽到小姑娘偶爾的抽泣聲,紀衡愈發煩躁。

“彆哭了,我會負責的!”

鄭雨揚起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:“負責?你拿什麼負責?我根本不喜歡你!”

‘不喜歡你’四個字觸動紀衡的神經。

他似同野獸般撲過來,將鄭雨壓下。

右手捏住她的下巴。

嘲諷道:“不喜歡我,喜歡我那個便宜弟弟?可你要怎麼喜歡他呢?用你這已經被我玩遍的身體?”

“你這麼臟,你覺得還會有彆人看上你?”

鄭雨哭的更凶,嘴巴被捏住,連基本的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。

紀衡隱在黑暗中的臉不屑的笑笑,旋即俯身,在她眉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。

聲音也變得柔情款款起來。

“彆哭了,我說會負責,一定會負責的!”

“咱們已經發生最親密的關係了,我也給你帶來了多次快樂,不是嗎?”

他深諳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的妙處。

繼續蠱惑道:“天涯何處無芳草,和我交往試試看?我會把你寵成公主的,會一直把你放在手心疼愛一輩子!”

鄭雨被鄭易平保護的很好,感情史一片空白,哪裡經曆過男人的糖衣炮彈。

連續不斷的甜的能膩死人的話一說,鄭雨的心一下子軟了。

再看紀衡,發現此人模樣長得還挺不錯,劍眉星目,氣質出眾。

一聯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事,驀地臉色一紅,嬌羞的偏過臉去。

見鄭雨這副樣子,紀衡心中冷笑不斷。

明白,這個女孩子,已經被他安撫住了!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