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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2章 他這算是主動送上門嗎?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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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婉過來開門時,紀冷明正頭昏腦漲的坐在門前的台階上。

男人聽到背後有動靜,偏過頭抬眼望去。

黯淡的暉光中,溫婉肌膚晶潔如玉,雪白的耀目。

“怎麼坐在這兒?”

“不是知道門鎖密碼麼,直接進來不好嗎?”

紀冷明把腦袋低了回去。

他嗓音沙啞,聲線不高,也許是喝了酒,說話比起平時的乾脆清爽,多了股黏膩纏綿的味道。

“問你幾句話而已,用不著進去。”

溫婉蹙額,不太滿意這個答案。

她邁出大門,拉住紀冷明的胳膊,想把他提起來。

“有什麼話進屋說,杵這兒像什麼話!”

紀冷明力道發不出來,渾身輕飄飄的,溫婉抓他抓了個正著。

稍一提力,男人就這麼被輕而易舉的拐進了洞府。

被人牢牢控製著,紀冷明非常難受。

他走走停停,忍不住道:“彆拉著我好不好?我可以自己走!”

溫婉鼻子嗅了嗅。

“你身上這麼重的酒味,怎麼自己走?”

紀冷明不服氣:“那我是怎麼到你門口的?”

溫婉:“我不管你滾來的還是爬來的,在我的地盤,你隻能被我攙著走!”

紀冷明氣呼呼,可又冇法發作。

停在原地半晌,遲鈍的大腦才蹦出一個句子來。

“你非要這麼...這麼......霸道麼!”

溫婉猛搖他的胳膊:“哈!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,我什麼樣人,全世界你最清楚了!”

“這可是我與生俱來的優點之一,好好珍惜吧!”

紀冷明被氣笑了,居然有人把‘囂張霸道’說的如此理所當然。

兩人抵達客廳,溫婉把他往沙發上一塞,轉身去熱杯牛奶。

紀冷明拉住她。

溫婉回頭看他,眸子裡藏著笑意。

“怎麼了?捨不得我走?”

紀冷明往一旁挪了挪,在右側留出個空位出來。

“我有話想問你,坐下聊。”

溫婉看看空出來的位置,又看看紀冷明,紅唇倏地勾出一抹隱晦微妙的弧度。

最後選擇坐下。

先前還冇察覺,溫婉一坐下,尤其是貼著自己坐下,紀冷明的感官一下子被放大了。

女人應是剛洗過澡,淡淡的艾草的清香散發在空氣裡。

明明是個清新自然的味道,卻情絲綿綿的吐露著香甜。

酒紅色吊帶睡裙襯得肌膚欺霜賽雪,外披了件薄薄的月白色小衫,兩人互貼著手臂,她的肌膚溫度低,他的溫度高,彼此體溫交融,竟有糾纏入骨的禁忌感。

紀冷明不太自然的又往旁挪動一步,可是,身旁的女人也隨之靠攏過來。

她的氣息,如她的人一般,飛揚跋扈,熱烈悱惻,幾乎無孔不入。

紀冷明腦中的琴絃顛顫不停,緊繃的隨時會斷裂。

他見已無可退的地方了,趕忙拿手抵住她,不讓她再靠近。

“你...你坐椅子上去!”

溫婉眯著眼,墨黑的瞳被掩藏,纖長的睫羽忽閃,那張麵龐忽然多出迷人至極的妖冶。

她豔殺四方又嫩生生的麵頰靠近,漂亮的唇瓣微張,吐出個嗤笑的音節。

“既要我坐這兒,又要我坐那兒,當我什麼人?”

女人如古瓷般晶潤的手指朝紀冷明心窩處一戳,刁蠻任性,媚態橫生。

“你該想到,隻要是你身旁,我一坐下來,可就不會輕易離開了!”

紀冷明乾啞的厲害,嗓子著了火,被戳中的心窩窩也攢聚起攝魂的顫栗。

“那...那你...要怎樣...才坐遠一點?”

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。

溫婉肆意散播她那該死的魅力。

真實又強烈的美色衝擊令男人兩腮早已燒紅。

她快速的說著話,聲音果決獨斷,彷彿酣戰半場,勢均力敵,恰逢千載難逢一擊製敵的時機。

她指尖自他緋紅的下顎劃過,蜻蜓點水一般,又有不言而喻的撩惹。

“你說呢?”

“我可不是什麼含羞帶澀的小姑娘,進了我的院門,就該有某些覺悟!”

“畢竟,我覬覦你,勾搭你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!”

紀冷明嚥著口水,本就不算清明大腦被不斷逼近的女人徹底攪成了一團漿糊,翻來覆去唯剩一句話:吾命休矣!

他這算是主動送上門嗎?

而且還是在喝了酒疊加了debuff的情況下。

他怎會如此糊塗!

紀冷明的手牴觸著她,可女人不知羞的握住他顫抖的雙臂,將其拉下,沿著那嫋娜玲瓏的細腰漫遊。

溫婉整個人撲過來,嬌俏輕柔,無一不軟,烈焰紅唇纏吻過來,把男人抑在沙發上恣情的欺淩。

紀冷明呼吸滯澀不順,整個胸腔似有密密麻麻的藤蔓在旺烈的生長。

他覺得自己真的是醉了,且醉的不輕,自頂至踵,全身漸有一汪沸騰的岩漿竄湧。

那陣駭人的灼熱令他如癡如盲,於幽昧朦朧的夜晚,惡意的滋生著大量的曾經被死死壓製著的幻念!

溫婉動情的親吻,輕咬他的嫣紅的耳朵。

她在他耳畔含糊的呢喃。

“早就想這麼做了!”

“可算逮著機會了!”

“看你今晚往哪兒跑!”

紀冷明想推開身上的人,可又不經意的把人抱得更緊。

緊抱之時,又出於某種本能,想再把人推開。

他的身體做好了準備。

可是,心底深處,為什麼一直有雙悲傷的眼睛凝睇著他?

矛盾、糾結、苦澀、悲涼.....

身上的女人,曾承載著他的夢想和**,交織著伶仃一生的貪嗔癡恨,曾帶給他無邊苦楚,卻又在他的生命裡,種下漫山遍野的希望之花。

從未那麼愛過一個人。

從未那麼恨過一個人。

這輩子,他該與她素昧平生。

可又為什麼,她要窮儘所有,隻為了勉強來這一段與他的緣分!

若無交集,便可痛痛快快的恨了。

總好過現在這般,苦痛交織愛戀,折磨的人撕裂又沉淪。

也許是被心底深處潛藏的負麵情緒影響了,又或是純粹的酒精的作亂。

紀冷明眼眶倏紅,嗓間溢位一聲低吼,雙臂鉗製住溫婉,猛一翻身,用強橫的力道帶著她滾下沙發。

猩紅的地毯上,溫婉墨發鋪灑一地,頸間雪白的肌膚不知刺痛了誰的眼。

男人潮重的呼吸落下來,暗眸深沉黑啞,卻又極冷。

他的吻不溫柔,甚至有些暴虐,牙齒啃咬而過,一路驚起斑駁的紅痕。

溫婉痛並快樂著,十指嵌入地毯密實的棉麻纖維原料裡。

正當她期待身上之人繼續動作時。

忽然,紀冷明動作一停。

溫婉迷離的目光朝他看去,卻見男人已翻身爬坐了起來。

她有點懵,呆呆問:“你是要找避孕用品嗎?”

“在我臥室床頭櫃裡有一盒。”

紀冷明一愣。

旋即用極為複雜的目光看向她。

“不是這個。”

紀冷明移到沙發上坐下。

他移開視線,低垂著頭,不曉得在想什麼,沉寂的恍如海底的冰山。

溫婉心頭的火熱漸消。

她盤腿坐在地毯上,見紀冷明不說話,一顆心逐漸沉底。

不知隔了多久,紀冷明主動打破岑寂。

“溫婉。”

一聲輕喚,令溫婉猛地抓起衣角。

她儘量用平穩的聲音道:“你說。”

紀冷明不敢看她。

“你...你再給我一點時間。”

溫婉:“什麼意思?”

紀冷明撥出口氣:“我不想瞞你。”

提起這個,他有點羞恥。

“剛剛的那種事,我不太.....行.....”

溫婉鬆了口氣,她以為這人要跟她說分手呢!

而視線,卻情不自禁的從紀冷明的臉上往下移。

察覺到對方不良的視線,紀冷明耳根子熱乎乎,人也跟著凶起來。

“看什麼呢!”

溫婉撓撓下巴,眼神亂飄。

“它...它不是挺精神的麼!”

“我剛剛都感覺到了!”

紀冷明臉紅的要滴血。

他惡狠狠瞪著她。

“誰說我身體不行了!”

溫婉:“那..那....”

紀冷明:“那什麼那!誰說身體可以就能繼續的!”

“我心理上還冇準備好不行?!”

溫婉大概有點懂了,但又冇完全懂。

可要仔仔細細的盤問臉皮薄的紀冷明,百分之百這人不會睬她。

這種兩性學問,或許該找王思思問問看?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