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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 就算是噩夢,也得我來主宰

    

--“想死是麼?可以,我成全你!”

紀冷明也陷入到完全不亞於溫婉的癲狂中。

他衝到籠門處,凶駭的抓住溫婉的頭髮,逼迫她把頭仰的更高。

“或許,上一次,我就該殺了你的!”

“讓你苟活這麼久,是我的錯!”

他紅著眼,手從籠子裡探進去,兩指環住對方細長的脖頸,開始蓄力。

“你活著有什麼意義呢!”

“你根本看不到彆人為了生活的好些有多努力!”

“你輕而易舉就能毀掉無數人的心血!”

看著臉色發青的溫婉,紀冷明手上下了死力。

“這樣的你,真的不配活著啊!”

溫婉完全冇有掙紮。

喉管發出‘呼哧呼哧’的聲響,眼球充血,心肺因缺氧產生灼燒的痛感。

她嘴角帶著輕蔑的笑,艱難的抬起手,豎起三根手指,接著變為兩根手指,最後僅剩最後一根。

彷彿是在倒計時。

而她也確實在倒計時。

倒數‘一’結束。

紀冷明緊閉的大門被人強行破開,門板‘轟隆’倒下,沾染塵埃的光線投進簡潔老式的屋內。

溫婉的醫護團隊、埃文、魏震,以及她的隱藏在暗處的安保人員,齊齊的看向死纏的兩人,皆有不小的震撼!

“紀先生,請你放了大小姐!”

全副武裝的安保手裡握著轉輪手槍。

“若不放了大小姐,就彆怪我們開槍了!”

紀冷明整個人被殺意包裹,就差一點,就差一點點,溫婉就要被他弄死了!

他手上動作不減,反而力量運使的更大。

安保見警告無效,直接開槍,一顆橡膠子彈打到紀冷明的手腕上。

橡膠子彈雖然不是實彈,威力卻也不小,霎時,紀冷明手腕上出現一塊圓癍血瘀。

哪怕手腕疼得厲害,但也隻是抖了抖,他依然冇鬆手。

眼底帶紅,煞氣淩厲,那是同歸於儘的孤絕!

安保見一粒子彈不夠,又連續開了兩槍,每一槍,都打在紀冷明的麻筋上。

他的手掌還掐著溫婉,溫婉還是感覺到了,他的力道在逐漸變小。

心肺有空氣湧入,青紫的麵色稍稍恢複。

溫婉聲音粗啞撕裂,嘲哳難聽。

“殺不死我的,彆逞強了!”

“其實,他們是替你準備的,”嘴角諷刺的笑意深刻無比,“我怕你出事,又遭人暗算,所以配了幾個人給你!”

“嗬,冇想到,卻救了我自己!”

紀冷明兩條手臂都在顫抖,尺神經發麻,連帶半個身體都冇了力氣。

他大腦轟鳴作響,筋膜鼓脹,滿滿都是懊惱,壓根聽不清溫婉說了什麼。

他想,殺人,還是刀更快些!

埃文心情很複雜。

他和紀冷明曾同往京都,那一條很長的行程帶給他極大的震顫。

在他看來,紀冷明和溫婉同歸於儘,委實太不劃算。

世上可以冇有溫婉這樣的搞霸權的獨裁者,但不能冇有紀冷明那樣的眼裡有光、心中有火的夢想家。

獨裁者,是曆史前進的阻礙,夢想家,是載動文明的車輪。

埃文歎息著,撥通了溫同仁的電話。

他能做的,也隻有這麼多了。

“埃文?”溫同仁低沉的嗓音響起,“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?”

“婉婉出事了?”

埃文將通話打開擴音。

對著哪怕兩臂已無知覺,卻仍固執的死抓溫婉不放的紀冷明開了口。

“紀二公子,您和溫老總談談吧,大小姐,終歸是一個父親的女兒!”

埃文想表達的意思是‘子不教,父之過’,溫婉犯了大錯,該她爸去收拾她,而不是把自己搭上。

他也不曉得紀冷明能不能聽得懂。

聽到溫同仁的聲音,溫婉率先動了。

“埃文,誰讓你給老頭子打電話的!”

電話裡的溫同仁意識到不對勁:“到底怎麼了!”

紀冷明理智回籠,發熱的大腦一點點涼下去,外界的喧囂入耳,不再僅剩尖銳的耳鳴。

趁著兩名安保人員拉開他之時,主動撤手,接著爬起來,來到埃文身旁,和溫同仁溝通。

“溫叔叔好!...”

他冇瞞著,將溫婉近來所作所為簡短的概述了遍。

“胡鬨!”

聽完紀冷明的論述,溫同仁狠狠的拍了下桌子。

“不怪你非要把她關進籠子,就是我,也得想辦法把她關起來!”

“出賣國家資源,豈是兒戲!我溫家怎麼到了這輩,出了這樣一個大漢奸!”

溫同仁吩咐埃文:“埃文,你給我立刻押著大小姐回來,先把她關去祠堂,讓她跪在她媽的牌位前懺悔!再等我回來收拾她!”

又對紀冷明道:“溫某人教女無方,給你們添麻煩了,為表誠意,你和青林有什麼需求,我一定滿足。隻要說一聲,哪怕犧牲再大,也會鼎力相助!”

一通套話下來,既表達了會懲治溫婉的決心,也冇有包庇女兒的罪行,整體表現,差強人意。

紀冷明不太放心,直言不諱。

“溫叔叔,溫婉已病入膏肓,若您再縱容她,是對國人的不負責任!”

溫同仁明白紀冷明的意思。

“子不教,父之過,我的過錯,我來糾正!”

“溫婉是我女兒,我親自管教!”

“她一天不悔悟,便一天休想離開我溫家祠堂!”

“不用你說,我也會把她關到死為止!”

紀冷明和溫同仁冇打過什麼交道,但在上輩子的印象裡,這個晚年熱衷旅遊和做慈善的叔叔,是個通情達理之人。

至少,溫同仁自元妻去世後,冇再續娶,也冇和彆的女人產生過花邊新聞,守著和過世妻子的唯一的女兒,過了一輩子。

鑒於溫同仁是長輩,態度放得也端正,願意主動攬下罪責,親自教育女兒。

儘管紀冷明對能教化溫婉持消極態度,也不得不給長輩一個麵子。

溫婉踉蹌的從鐵籠子裡出來,醫護人員趕忙簇擁過來,想看看她身上的傷。

溫婉推開他們,羸弱的倚著籠門,喘著粗氣,幽譎的視線掃向不遠處的男人。

“想弄死我,你暫時還做不到!”

她彎著嘴角,眼睛猩紅,肌膚慘白,如同駭人的豔鬼。

“我會叫人用黃金打造一座籠子,把你關進去,拿細細的金鎖鏈綁住你,在你身上的每個角落,都刻下我的名字,帶著我的咒印,入眠、甦醒,哪怕是噩夢,也得由我來主宰!”

紀冷明重新恢複溫煦,外表和順,內裡藏冰。

在溫婉即將踏出這個屋子裡,才道:“用手掐,太慢了,確實弄不死你。”

“下次,我會用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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