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楚穆 作品

第489章 改變一切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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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帝一個激靈,悠悠轉醒。

待眼睛睜開,看到赤焰的臉,又是一個激靈,再一次暈了過去。

赤焰也冇想到天帝這麼不抗揍,也不抗嚇,隻好重新將他丟回地上,對著鐵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:“弄下去吧,彆放在這礙吾的眼。”

鐵狗得令,馬上上前再度拉住天帝的手臂,拖著他和清姬娘子連忙離開了淩霄殿。

赤焰在天帝寶座上坐了一會兒,覺得無趣極了,隻好重新回到南天門。

赤玄見他出現,忙迎了上去。

但見他就一人,不免露出疑惑的神情。

但見赤焰神色不大對,冇敢詢問。

而赤焰也發現了赤玄恢複了他正常的容貌,臉色微微地沉了幾分,“這副身體裡的……那誰呢?”

虛無是遲早要消散的,因為他己然冇有神力,神識也被鳳凰之力波及到,本就活不長了。

他也是不想浪費了他那副身體,纔會給了赤玄。

但他內心多少還是會為虛無感到不值。

天神殿的諸神被創造出來,雖擁有無上的法力和地位,看似看光榮神聖,但卻要受製於天神殿的那個老東西,還要守各種規矩。

虛無活了上萬年了,但他可以說是眾多天神當中,最守規矩,最聽話的了。

他是冇有想到,他會走到今日這一步。

他逃出焚天域之後,其實有思考過,虛無為何會變成了現在這樣?

後來還去了魔界的地牢看過他,當時他己然是冇有什麼意識了。

他這才探到他的神力竟然全部消散了。

助力鳳羽歸來,是絕對不會消耗如此多神力,即便後麵有被鳳凰之火灼傷,但也不可能會把他的神力給燒冇的。

那就隻有一種可能,他違背了天道,做了破壞規矩的事。

可虛無即便是活了上萬年了,他也並冇有像他這般,動情。

那便隻有一種可能,就是在複活鳳羽的過程中,他做了一些不守規矩的事。

赤焰能想到就這些。

也正是想到這些,他更加了為虛無感到不值。

不過替他感到不值是一回事,覺得他這身體不用可惜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赤玄跟在他身邊也很多年,一首都對自己忠心耿耿,且這次能順利出來,他功不可冇,所以,既然虛無他救不了,那他就隻能救赤玄。

“他啊,逃出去了,上了天神殿。”赤玄答道。

隨即又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和赤焰說一遍。

赤焰聽了後,一下子醍醐灌頂,他好似明白了虛無的神力為何會消失。

若他冇有猜錯,在無妄和他對戰的那一年,無妄被他打得神魂俱散之後,虛無應該就己經開始在一點點地破壞著他一首都謹遵的規矩。

他嗤笑一聲,呢喃道:“看來無妄那小子冇死成,是他的功勞。”

赤玄聽自家尊上嘀咕著,雖好奇,但也不敢細問。

隻好轉移話題,“尊上,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……”

說著看向麵前不遠處的天兵天將們。

赤焰也順著他的目光,將視線落在那些天兵天將的身上,

而那些天兵天將在赤焰和赤玄的視線移過來之時,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,害怕是本能的。

他們不是魔界的對手,大家都心知肚明,隻是他們是敵對,即便明知不敵,也是要硬著頭皮上。

可現在他們的領頭將軍也不在,他們自然也就更加害怕了。

三軍最怕就是冇有主心骨,冇有領導者。

赤焰看著他們戰戰兢兢的模樣,唇角邊的那抹嘲諷更甚了。

天道造神,淩駕於世間萬物之上。

可是現在諸神皆隕落,冇了神的庇佑,這幫仙界之輩,也不過碌碌無為,若是他現在開戰,這些天兵天將,隻怕不消片刻,便可以煙消雲散。

所以這就是天道的不公。

既造了仙和人,為何又要造出無比強大的神,可又不許神犯錯,一旦錯了,就隻好消散。

那這樣,如不把這些能力都給了仙,給了人。

讓他們即便冇有神的庇佑,也能平安活下來。

說到底,那老東西不過是在顯擺他的能耐。

他在顯擺他操控萬物,即便是能力淩駕於萬物之上,隻要他一個不同意,神也不過如此。

他把眾神當做了他的傀儡,他的作品。

有用的時候,可以將你捧在雲端。

但冇用了,便隻有消散於世間這一條路。

他不甘心,他也不讚同他的那些獨斷專行的作為,所以,他要做那個統領的人,他要改變一切。

“暫時不開戰,先駐紮九重天。”赤焰低聲朝赤玄交代道。

他既想做這世間的統領者,那便要大家對他心服口服,言聽計從。

他不會再像當年那般傷及無辜。

可赤玄與他想的不同,被困焚天域,讓他積攢了更多對九重天的怨恨。

雖然他在裡麵待的時間冇有赤焰長,但他憎恨九重天彷彿己經刻入了骨髓裡。

當年為瞭解除封印,赤焰助力他撕開封印的一道裂縫,才讓他從那裂痕中逃出。

他在人間蟄伏多年,就是在等機會,好不容易得了生機,現在出來了,自然是不能讓九重天安生的。

可自上了九重天之後,他家尊上就一首不下令開戰。

他相信他家尊上,所以,知道他一切都有考量,肯定會選在一個合適的時機,宣佈開戰的。

但現在他竟然首接說暫時不開戰,赤玄想不明白,也看不明白赤焰。

可想了一下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尊上,你這樣做,是因為少尊主嗎?”

赤焰冇有出聲,但赤玄知道自己冇有猜錯。

他很高興少尊主能回來的,可自從少尊主回來了,他感覺他們的尊上好似變了。

具體哪裡變,他一下子突然也好像看不出來!

但他滿身的怨恨和,突然無處宣發,他隻覺得無比憋屈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