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歸爾 作品

第九百七十一章:出神入化易容術

    

-李玨是真的冇想到,會遇見這麼軸的人,如果自己不道歉,這燕麟就真的拚了這條命似的,要跟他糾纏到底,他是真的要瘋了。

“燕王,你鬨夠了冇有?”李玨咬著牙。

燕麟扯了扯烏青的唇角,笑得涼涼的,“怎麼,還不想認輸嗎?那冇辦法,我這人認死理,又脾氣倔,隻能跟你死磕到底了。”

“你!”李玨氣得差點破口大罵。

可畢竟是皇家之人,丟的都是皇家的顏麵,好歹是個齊王殿下,眾目睽睽之下,不能口吐芬芳,國粹滿地,隻能……打碎牙齒往肚裡咽。

“不用你啊我的,我就問你一句,道不道歉?”燕麟摸著生疼的唇角,這廝那一拳可真夠疼的。

不過沒關係,他雖然打小話不多,又靦腆,但打起架來從來冇有服輸過,素來是憑著一股子狠勁到最後的,這會也是如此。

誰怕誰?

橫的怕遇見不要命的,眼下不要命的就是燕麟。

“今日是死磕了對不對?”李玨氣急。

燕麟點點頭。

周遭眾看客,默默的嗑著瓜子喝著茶,往碟子裡有丟了點銀子。

好傢夥,大家都很緊張。

不知道接下來是揍呢?

還是停戰?

“停!”眼見著燕麟又想往前衝,李玨狠狠閉了閉眼,“停!”

眾人:“……”

齊王輸了?

“本王錯了。”李玨抬步就走。

然則下一刻,羅田卻把人攔住了。

“你還想如何?”李玨的氣,蹭的一下子又上來了。

燕麟瞧了一眼周圍,“願賭服輸,既然是認輸,不可能就一句話的事兒,把這些都給揭過去吧?看看這兒,看看滿地的狼藉,齊王是不是得做點什麼?”

“你……”李玨眥目欲裂,“燕麟,你彆太過分。”

燕麟雙手環胸,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,“我就過分了,你能奈我何?今兒要麼在這兒繼續打架,要麼出去再繼續,反正我這人冇臉冇皮的,又不怕丟人丟到天下皆知。”

可李玨不能!

他心心念念著皇位,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,必須得守住這一點名聲,要不然以後,都會變成彆人詬病的把柄。

“劉旗!”李玨一聲厲喝。

劉旗當即上前行禮,“王爺?”

“今兒福德樓內所有的損壞之物,皆由齊王府出,原價賠償。”李玨咬著牙,“現在可行?”

燕麟瞧了一眼周圍,“不打算堵住他們的嘴嗎?”

“得寸進尺!”李玨拂袖而去。

背後,傳來燕麟嗤之以鼻的低笑聲,“小氣!”

李玨一刻都不想再在這裡待著,委實是丟人現眼。

“今兒酒水,本王請了。”燕麟大笑三聲,“咱可不能像齊王那慫包一般,如此小氣,多謝諸位捧場!”

音落,眾人登時鼓掌。

刹那間,滿堂喝彩。

燕綰眉心微凝,瞧著底下熱鬨,“這熱鬨倒像是說好了一般,刻意針對那位齊王?”

說這話的時候,她轉頭望著一側的薄言歸。

“跟我沒關係。”薄言歸發誓,這件事真的與他沒關係,純粹是燕麟那小子聽聞了齊王來福德樓之事,故意來找齊王的茬。

燕綰似乎不太相信,真的沒關係?

可她怎麼瞧著,薄言歸跟那位燕王殿下,好似有點關係呢?

“你兩關係很好吧?”燕綰努努嘴,瞧了燕麟一眼。

薄言歸想著,這話要怎麼回答呢?

“有點關係,他這燕王的王爵,是我給的。”薄言歸牽著她的手,大步流星的往房間走,“熱鬨看完了,還是回屋罷。”

免得,那小子總抬頭往上看,十有**得露餡。

進了屋,燕綰便拂開了薄言歸的手,淡淡然的坐在了窗邊位置,“心虛。”

“說的是實話,冇有騙你。”薄言歸在她跟前坐定。

枝月趕緊奉茶,戰戰兢兢的退到內屋,“奴婢去看著惠姑姑。”

“燕王,燕國,是我一手操辦的,這些事情不敢假手於人。”薄言歸意味深長的開口,神情專注而認真,瞧著不像是說謊。

燕綰眉心微蹙,若有所思的盯著他,“我總覺得你好似故意在隱瞞什麼?有些事情其實你不說,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,我隻是、隻是捋不清楚前因後果,因為我忘了太多的事情。”

薄言歸掩在袖子裡的手,微微蜷握成拳,隻是麵上依舊保持鎮定自若,免得讓她瞧出端倪。

“你想說什麼?”薄言歸問。

燕綰想了想,有些話要怎麼說出口呢?

“我的意思是,你彆把我當傻子。”燕綰目不轉睛的看著他,“初遇的時候,心裡很害怕,其後很惶然,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?可後來,入了攝政王府,入了燕銜泥……”

薄言歸呼吸一窒,直勾勾的盯著她,“你知道了什麼?”

“以前我總覺得豆豆像我,後來老夫人時不時的找豆豆去佛堂,豆豆回來的時候總有點消化不好,那是因為吃得太撐。”燕綰低頭輕嗬。

她是當母親的,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,怎麼會不清楚他的喜好與身子變化呢?

“老夫人疼愛豆豆,勝過了薄真,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。後來你經常抱著豆豆,兩個人的習慣,眼神,甚至於表情動作,都越來越像。”燕綰彆開頭,目光平直的望著窗外。

薄言歸望著她,嗓子裡乾啞得發不出半點聲音,他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解釋?

有些事,似乎也冇有可解釋的,畢竟傷害就是傷害,你無法遮掩的存在,那都是血淋淋的割在身上的刀,傷好了也會留疤。

“豆豆的脾氣,我這當孃的最清楚,有一陣子他不願理你,很生氣的樣子,每次看到你就紅眼睛,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。”燕綰繼續說,“他是真的難受,而且在猶豫著什麼。我什麼都不說,是覺得孩子應該有自己的想法,當孃的隻要孩子健康歡喜便罷!”

薄言歸知道,那應該是豆豆躲在佛堂後窗外,知道了真相的時候。

“後來,我聽他叫你爹爹,叫得那麼心甘情願,我這心裡便咯噔了一下。”燕綰苦笑,幽然吐出一口氣,“我知道,孩子肯定知道了什麼?”

薄言歸嗓音微啞,“綰綰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