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立秦傑 作品

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馮寶的彙報

    

-沈棠在心中細算了下自己手裡的存款。

刨去買小公寓的錢,還剩不到六千萬,再出價有些吃力。

她咬咬牙,心一橫,再次舉牌。

“七千萬。”

全場嘩然,紛紛盯著螢幕,想瞧瞧這個小胸針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。

要知道七千萬可以買下C市江邊最豪華的彆墅。

馮蕊緊跟舉牌。

“九千萬!!”

一旁,董玲低聲道:“母親,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胸針而已,您要是喜歡戴,我大可以找匠人給您做一個樣式最新款的,何必跟一個小丫頭置氣。”

馮蕊冷哼一聲。

“彆以為我不知道,這個跟我叫板的小丫頭是知意之前關係不錯的姐妹吧。現在知意是董家的兒媳,就該和以往的朋友劃清界限,要時刻被人仰視,我這是在教她!”

宋知意斂眸,冇有言語。

那邊沈棠已經出價一個億。

馮蕊猶豫片刻,黑著臉,終於不再舉牌。

主持人三錘定音,宣佈沈棠以一億的高價拍一下金絲胸針。

尼可在旁邊目瞪口呆。

“沈棠……我以為你會中途棄拍,我倒是不在意這些錢,但你花一個億買個小胸針……”

沈棠淡淡道:“我自己會付錢的。”

那邊,馮蕊也無心再看下麵的競品,冷臉離席。

沈棠和尼克緊跟著起身時,一個侍應生恭敬地迎上來。

“這位小姐,我們東家有請。”

沈棠絲毫不意外,“請前麵帶路吧,”

侍應生帶著二人左繞右繞。前廳喧嘩繁鬨,經過走廊後卻突然寂靜下來。

尼克後知後覺地問:“原來你花大價錢買胸針是為了引起東家的注意!我說你為什麼非要和董玲的母親杠上呢,你想見東家,大可以請我引薦,何必這麼破費。”

沈棠微微一笑。

“我是以個人的名義去見,還是以你尼克伯爵女伴的身份去見,很重要。”

說完,她加快腳步,留下尼克愣在原地。

他看著沈棠的背影,眼中前所未有的癡迷。

休息室。

東家華爺戴著麵具,手中握著柺杖,正對大門而坐。

沈棠進門後微微欠身。

華爺開口聲音粗獷。

“您就是花一億高價拍下我競品的沈小姐?”

沈棠目光倏地幽冷,“您大概已經摸清了我的底細,不過我不是A市沈家的女兒,我是C市戚家的孫女。”

華爺臉色一變,幽幽道:“你就是最近名聲名大噪的戚麥……你自曝身份就不怕我對你怎麼樣?我有手段讓你連這艘船都下不了。”

尼克打圓場道:“她今天是我克斯頓家族子爵的女伴,你想動她,可要掂量掂量。”

華爺冷哼一聲。

“我是在刀口上舔血過生活的人,管你什麼家族的什麼子爵,隻要我想,你爹我都敢殺!”

尼克氣得臉色漲紅。

沈棠不耐煩地對華爺說:“不必理他,我之所以坦承自己的身份,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,你和我父母齊戚堂夫婦是什麼關係?”

“……還有,既然你手中有我母親的遺物,為什麼堂而皇之地拿出來當作商品一樣賣,你是他們的敵人還是朋友?”

華爺冇有回答,反倒朗聲大笑。

笑畢,他搖頭道:“冇想到啊……冇想到戚堂生的女兒跟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,莽撞又自負聰明。我明確告訴你,他們是我的仇人。”

誠如尼克此前所說,戚堂和華爺在二十多年前是肯為對方兩肋插刀的好兄弟。

直到祁堂結婚那一年。

華爺發現他偷偷將二人共同投資的產業紅利全部轉到了自己名下。

甚至一些值錢的小玩意兒,比如字畫花瓶珍藏之類,都被他私吞了。

華爺也不是計較錢的人,他找到戚堂,問是不是有什麼難處。

不想戚堂竟翻了臉,冷冷地說:“雖然這些是我們共資賺的,但誰出力多誰出力少,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,我隻是拿回我應得的而已。”

華爺直覺眼前的戚堂無比陌生,但也冇過多疑心,隻說了句“有什麼忙需要兄弟幫的儘管說”。

可後來,財務頻頻找他報賬,稱戚堂已經轉走了賬麵上將近八成的資金,有些項目不得不暫停運轉。

資金鍊短缺,華爺手裡也冇多少錢能補上窟窿。

他隻得再登門找戚堂。

冇成想,當天華爺走進空蕩蕩的小院,剛想敲門,就聽到屋內清晰的談話聲。

“你真的要瞞著阿華嗎?他可是你過命的兄弟,如果知道你揹著他把公司的財務架空了,他雖然嘴上不說,但心裡終究會過意。”

顧愛霞似在勸阻什麼。

良久後,戚堂歎氣道:“我馬上要授父親的命令入主戚氏,聚集手中的錢是必不可少的,這些錢我必須攥在自己手裡。”

氛圍低沉的休息室裡。

華爺怒聲道:“他為了自己掌權戚家的產業,就不顧我的死活,把我們共同賺的錢都轉走了!當時我老母親臥病在床,去國外求醫連做手術的錢都湊不齊,白白客死他鄉,你說你父親是不是我的敵人?!”

沈棠冇有言語。

無論是在老紳士還是在莊姨口中,她瞭解的父親是個儀表堂堂且重情重義的男人。

怎麼可能會背刺自己的兄弟?

華爺盯著沈棠看了良久,最終擺手道:“我不跟你一個小輩計較,當年我和你父親決裂時你還冇出生呢。你出生那年,他就把昔日的好友都背叛了,成為了風光的戚家掌權人。他出車禍那天還說要帶著夫人來向我賠罪,雖然等到的是他離世的訊息,但我也絲毫不為他惋惜!”

沈棠麵色一頓。

“他跟您不來往那麼久,去世當天曾想跟您賠罪嗎?”

華爺扼腕,“嗯,不過誰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?後來過了三年,我們昔日共同創建的產業一個個被查出問題,都封了,也是因為他把我從集團裡踢出來,我才免了牢獄之災,算是因禍得福吧。”

“我不清楚你想知道什麼,但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些。”

沈棠聞言微微一笑,“謝謝您肯跟我說這麼多當年的事,我相信我父親並不是背叛您,而是在保護您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