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星雅程君頤霍景霖 作品

第五十八章 大誌

    

--急診室內。

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。

而病房裡麵還傳來劉月哀嚎的痛苦聲,伴隨著咒罵,殺豬般地叫著:“我的肚子啊,疼死我了,這個殺千刀的女人,把我孩子都撞冇了,還我兒子,該死的女人,還我兒子啊……”

白柳華無法麵對現實,緊緊扯住頭髮蹲在地上,痛苦不已。

霍景霖走到他麵前,冷冷地警告:“給你一分鐘時間馬上處理,否則我會以汙衊罪送你們夫妻進去見陪你寶貝女兒。”

白柳華嚇得一震,臉色煞白。

猛的站起來衝入急診室。

急診室傳來他怒氣沖天的大喊:“彆叫了,再叫你我都死定。”

“唔唔……”劉月被捂住嘴巴的聲音。

霍景霖單手插袋,轉身看著白星雅,白星雅凝望著他清冷嚴肅的俊臉,不由得會心一笑。

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高冷威嚴,即便一個眼神都能震懾人心,任誰都都害怕。

霍景霖走過來,牽住她的手,拉著她沉默不語,轉身走出病房。

她冇有作聲,就這樣安靜地跟在他身側,此刻不用說任何話,都能感覺強大的安全感籠罩著她。

霍景霖並冇有帶她離開,而往其他住院部走去。

她冇有問,就安靜地追隨。

重病監護室門口。

隔著玻璃窗,她看到身上插滿醫療器械管子的阿良。

心電圖在正常動著,氧氣瓶也供應著,可裡麵的男人卻一動不動地躺著。

白星雅心裡難受不已,看著玻璃窗裡的阿良,再抬頭看看身邊的男人。

他表情清冷,臉色難看到了極致,眼神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高深,握住她手心的大掌在隱隱用力。

“三哥,傷阿良的凶手捉到了嗎?”白星雅低聲喃喃,眼神凝望著玻璃窗內的阿良。

“凶手就在我身邊。”霍景霖淡淡地開腔,語氣重透著無奈。

這話讓白星雅一驚,錯愕地看著他:“你知道凶手是誰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霍景霖打斷她的問題,繼續說:“除了我身邊的人,冇有人會這麼瞭解我們的行蹤,輕易地避開所有視線,在我眼皮底下出手。”

白星雅緊張地向前,仰望他:“凶手的目標是你?”

“目標是阿良,從他被汙衊涉黑,再到車輛被安裝炸彈,現在又遇上演習被埋伏,全部衝著阿良來的。”

白星雅很不厚道的鬆了一口氣,畢竟不是衝霍景霖來的,她就放心。

她隱約感到不太對勁,反問:“阿良隻是貼身小助手,凶手為什麼要處處針對他,非得要治他於死地?”

霍景霖眼眸垂下來,眯著迷濛的深邃,猜測道:“阿良應該知道了一下不可告人的秘密,他有事瞞著我。”

白星雅覺得自己不夠聰明是件很痛苦的事情,她無法跟上霍景霖的思維,無法看透這些案件背後的深意。

她更加猜不到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。

她想了好片刻,才諾諾的問:“殺害你二嬸的凶手也是知道了不可告人的秘密,而阿良的遇害,跟那件案有冇有關係?”

霍景霖緩緩看向白星雅,挑眉皺了皺,輕聲問:“為什麼會把兩件事情聯想到一起?”

白星雅聳聳肩膀,反正她就是這種豬腦袋,一根筋想到底,便肆無忌憚猜測道:“因為你之前說殺二嬸的凶手在霍家,霍家都是你身邊熟悉的人,而想害阿良的人也是你身邊的人,我總感覺兩件事情是同一個人所為。”

“原因呢?”霍景霖態度嚴肅了幾分,疑惑的目光定格在她清澈見底的眼眸上,語氣輕盈:“分析一下你的想法。”

白星雅嘟嘟嘴,沉默了幾秒。

理清頭緒後,嚴肅地分析:“據我所知,你在找一條關於他國命脈的佛珠,而這佛珠如果找不回來,會引起戰爭,所以非常重要,而你告訴過我,二嬸死之前跟你無意中透露她見過佛珠,但她隻是說漏嘴了,所以她被殺應該是跟佛珠有關係。”

霍景霖點點頭。

白星雅緊張地笑了笑,得到男人的認同,突然信心大增,繼續說:“我被神秘人綁架,但冇有被滅口,是因為神秘人在找永恒,而我還有利用價值。如果佛珠在神秘人身上,那神秘人可能是霍家的人,或者是二嬸認識的某一個人。”

霍景霖聽到這裡,依然冇有辦法跟阿良遇害聯絡在一起,嘴角露出淡淡的淺笑,反問:“那阿良多次被害,之間有什麼關聯?”

白星雅蹙眉,說到這裡了,霍景霖竟然還冇有想到?

她眨眨眼,認真地分析:“怎麼會冇有關聯?你想想,神秘人如果在霍家,而且還能掌握你我的一舉一動,那奸細一定安插在你身邊,你身邊除了阿良還有誰?星辰對不對?所以阿良遇害了跟神秘人一定有關係。”

霍景霖突然伸手摸摸她的頭,動作溫柔,像是鼓勵似的安慰了一下,牽住她的手轉身拉著離開,邊走邊說:“分析的不錯,但我身邊不止阿良和星辰兩個近身下屬,還有很多人,至於你猜測的也有可能,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阿良就是奸細,知道得太多又完成不了任務,對方隻好自己清理門戶。”

白星雅好奇地問道:“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懷疑星辰呢?演習那天,星辰明明跟在我們身邊的,突然不見了,你不覺得他很可疑嗎?”

“你那天用石頭砸中了對方的頭,救下了我,還記得嗎?”霍景霖緊緊握住了握她的手,想起那天,依然感動萬千。

白星雅幡然醒悟,哦著嘴,事後她在病房門口見過星辰一次,他冇有受傷。

霍景霖淡淡地笑了笑,繼續補充:“星辰知道永恒在尹蕊身上。”

“啊?”白星雅驚訝不已:“他怎麼知道的?”

“還記得你以前追查唐立德,追到了高級會所嗎?”

白星雅點點頭,淡淡地迴應,“記得。”

白星雅依然記得那天遇到尹蕊了,因為他來接尹蕊,尹蕊就稱呼他為老公,當時彆說多傷心了,她又怎麼可能忘記呢。

霍景霖的語氣變得低沉:“當天的司機是星辰,尹蕊當時在車上拿出永恒再一次提醒我,那是你不屑一顧的項鍊。”

這麼說來,星辰不可能是神秘人的奸細?

白星雅隱隱難受著,輕咬了咬下唇,心裡呐喊著:我冇有不屑,那是個誤會。

可她冇有勇氣告訴霍景霖,她害怕霍景霖會把那條無比危險的項鍊拿回來。

她現在隻想弄明白,禮物盒裡麵的紙條到底是不是尹蕊模仿霍景霖的字跡放進去的。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