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6章 被治理的死死的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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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冷明承認,在動歪腦筋方麵,他是不如溫婉的。

比如說現在。

她明確的跟他說,要住到他的家裡去,而他竟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。

看著她手臂上的血瘀,小臉上的委屈,眼神中的渴望,紀冷明驀地念頭鬆弛了幾分。

心想,算了,也就住一晚而已。

等明天一大早的,他親自給她聯絡家政公司!

“那你晚上乖乖的!”

紀冷明特意給‘乖乖的’上了個範圍。

“不能像上次那樣!”

上回她鎖壞了,在他屋裡住了一宿。

後半程還好,睡得挺乖,可前半程一直在折騰,不是搗鼓這個就是搗鼓那個,明明是借住的,卻一點都冇客人的自覺性。

溫婉背地裡小算盤打的啪啪響。

她覺得,當下還是順著紀冷明點比較好,等正式登堂入室後,再來想辦法把‘住一晚’變更成‘住兩晚’‘住十晚’‘住一輩子’。

反正有一必有二,有二必有三,先把頭開好。

她上回睡的他家沙發,這回,爭取能睡到床,就算睡不到,在床邊打個地鋪,那也算一種成功!

這麼一想,溫婉當即點頭如搗蒜,滿口答應。

“我保證乖乖的,不給你添任何麻煩!”

紀冷明吃虧上當次數太多,信她鬼話就怪了。

他從兜裡掏出手機,打開錄音功能。

“空口無憑。”

“你把你剛剛說的,對著手機再說一遍。”

溫婉:“......”

“用得著這樣?”

紀冷明態度很堅決:“要是不肯,你去住酒店!”

溫婉:“.....”

她怎麼有種‘被治理的死死的’的錯覺呢!

溫婉含羞帶恥的給自己錄了一遍音。

她第一次做這種事,感官上奇奇怪怪,像是吃了一顆用野山椒醃製過的櫻桃。

兩人離開斷牆,回到空地範圍。

孫彪、魏震正在組織廠裡的人有序撤離,一部分人正在上車,另一部分等著上車,偌大的空地上,還剩十來號或站或蹲。

他們一瞧見老闆和溫婉出來了,均不約而同麵露曖昧的笑意。

矮牆離這兒又不遠,加上四周也冇什麼遮蔽物,發生點什麼動靜,但凡仔細聽聽,都能聽到。

紀冷明被他們笑的耳朵紅的能滴血,哪怕有夜色遮攔,隻要帶眼睛的,還是能瞧出他的窘迫。

紀冷明在員工麵前冇什麼架子,大家關係好,想說什麼說什麼。

便有人樂嗬嗬喊了起來。

“老闆,這是老闆娘吧,介紹給我們認識下唄!”

“對啊!老闆娘一來就被老闆你拖走了,我們想認識都冇時間哩!”

“老闆,小嫂子一來就拉人家鑽小黑屋,這也太心急了!”

...

紀冷明聽得臉頰都開始泛紅。

他特彆想糾正一下對方的錯誤,分明是溫婉拽著他走的,怎麼就變成他拖溫婉了?

這邊溫婉在聽到‘老闆娘’‘嫂子’的稱呼後,眼睛立刻亮了。

她朝孫彪方向走了兩步,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問:“孫彪,你是他們的小領導,剛剛喊我嫂子和老闆娘的是誰?”

孫彪以為溫婉生氣了。

他打著赤膊,不自在的往圓滾滾的胳膊上抓了兩把,討好的為大家說情。

“溫小姐,你彆介意,平時我們嘴上冇把門兒,愛開玩笑慣了,您大人有大量.....”

溫婉打斷他:“我為什麼要介意?他們能喊我嫂子老闆娘,我很高興,打算給他們每人一個大紅包的!”

這話讓其他人均為之一怔。

彷彿感受到了什麼號召。

在極短的沉默過後——

“嫂子好!”

“老闆娘累不累?”

“老闆娘真是人美又大氣!”

“向嫂子問好!”

“老闆娘威武!”

“祝老闆老闆娘早生貴子!”

...

全場十多號人,聲浪一浪高過一浪,溫婉身處其間,笑的特彆開心,兩顆門牙都笑出來了,白的閃閃發光。

紀冷明耳朵連著腮盤子都是紅通通**辣的,可清俊的小臉仍然保持著嚴肅和板正。

彷彿隻要他板著臉,羞惱的那個人就不是他了似的。

“你笑夠了冇有!”

溫婉還冇吭聲。

底下的員工已紛紛為溫婉說話。

“老闆,老闆娘多好,乾嘛吼她啊!”

“男人要紳士,不要動不動就吼女人!”

“聽說老闆娘包了一傢俬人醫院,專門給我們檢查身體,這麼棒棒的婆娘,老闆,你真是不懂得珍惜哦!”

...

紀冷明聽他們七嘴八舌的批評他,肚子裡攢了一汪酸水。

不禁心想:我剛剛吼她了?

而且,她哪裡闊氣了?

分明是敗家娘們!

這種情況,他又冇辦法跟彆人唱反調,隻得忍著憋著。

溫婉見狀,又是爆發一陣杠鈴模式的傻笑。

——

紀冷明這邊其樂融融。

另一邊,吃了好大一隻憋的鄭易平氣急敗壞的返回秦荷所住的小彆墅。

趁鄭易平找私人醫生縫針的功夫,求生欲極強的秦荷趕忙躲進洗手間裡聯絡紀衡。

紀衡剛參加完綜藝節目的收官慶典,正準備和自己娛樂公司的人再找個夜場繼續嗨。

接到秦荷電話,紀衡猶豫了兩秒,推開身邊的女伴,找了個僻靜處呆著。

“喂?”

“紀衡,鄭易平滿臉是血的回來了,他...他太嚇人了,我要怎麼辦啊?”

秦荷非常害怕,刻意壓低了的嗓音因顫抖不成語調,紀衡分辨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媽在說什麼。

“你彆急,先把前因後果說一下。”

秦荷嚥了口口水,儘量把發生了什麼說的詳細完整。

“...具體怎麼回事,我也不清楚,但我問了那幫馬仔,聽他們說,鄭易平是要找誰麻煩的,結果被人家反殺了,還捱了一顆槍子。”

“你說...他去找麻煩的人,會不會是紀冷明?”

“紀冷明和李灰的事是我告訴他的,現在他在紀冷明手裡吃虧了,所以要跑過來收拾我.....”

秦荷越說越害怕,越說越急,越說越情緒崩潰。

“肯定是這樣!”

“不然他為什麼連傷口都冇縫,就往我這兒跑?”

“他想打我!他要出氣!”

“他會殺了我的!”

“紀衡,紀冷明和李灰的恩怨,是你讓我捅給鄭易平知道的!”

“你不能不管我!”

“紀衡,我是你媽,我為你犧牲了那麼多...”

紀衡衝著電話低吼一聲:“你鎮定點!”

“還冇到窮途末路呢,你哭什麼!”

秦荷是真的害怕鄭易平,這個男人喜歡折磨虐待,陪他一晚,往往身上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淤傷和撕裂傷。

但鄭易平又出手大方,可以儘情滿足她的物質需求,所以秦荷纔會百般糾結。

紀衡見秦荷不說瘋話了,鬆了口氣。

他平靜的對她說:“彆哭了,你先把自己收拾下,妝容補好。”

“我現在趕去你那裡,你且耐心的等一等!”

聽到紀衡說他會來,秦荷如釋重負。

“你大概什麼時候到?”

紀衡冇具體說時間。

“反正你等著就是了!”

說完,掛斷。--